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建立全面规范透明、标准科学、约束有力的预算制度，全面实施绩效管理。”对于承担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高校而言，将规范透明、标准科学、约束有力等全面绩效管理的理念和价值观融入学校文化，形成高校预算绩效文化，将成为引领一流大学建设的文化牵引力之一。
高校预算绩效文化是高校文化“软实力”的组成部分。它以高校的发展战略和愿景为基础，以高校的宗旨、理念、价值观为出发点，以建立和完善高校预算绩效的体制机制为载体，并规范和约束高校预算绩效行为。高校预算绩效文化同样是高校在长期办学过程中经过师生共创、历史沉淀、人文积累所形成的价值取向、信念目标、理想追求、善德导向和行为准则，其所蕴含的精神文化、物质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与大学文化一脉相承，同时具备绩效预算工作的自身特色。高校预算绩效文化同样包含爱国为民、科学民主、求真务实，客观公正、团结协作、守正创新，守法奉公、克勤克俭、严谨精益，明礼守信、勤奋进取、廉洁自律等内容，与高校财经相关的各种规章制度、道德规范和成员行为准则更是其最主要的组成部分。高校良好的财经治理环境和氛围能孕育良好的预算绩效文化，潜移默化地提高高校预算绩效管理的能力。
高校预算绩效文化影响着绩效内容的界定、评估标准的确立、评估作用的发挥。绩效文化促使高校师生对绩效评估形成共识、认同评估制度并自觉地为提高业绩而努力，对维持评估的持续性和稳定性十分关键。主要体现在“内化于心、固化于制、外化于行”，将高校预算绩效文化的理念作为高校预算管理的灵魂，将高校预算绩效文化制度化并付诸行动。
高校预算绩效文化形成的正确绩效理念和绩效价值观能够引导师生员工明确预算绩效管理的目标和价值理念，自觉规范预算绩效管理的行为。一旦这样的环境和氛围形成，就能产生巨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成为推动高校发展的黏合剂，使师生共同为实现绩效管理目标而努力。而在高校由绩效制度文化形成的“软约束”更能使师生员工养成自我控制、自觉遵从、自我约束的良好习惯。同时，国内外优秀的高校预算绩效文化既可以通过教育熏陶传承，也可以通过媒体传播辐射影响。
近年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国务院、财政部、教育部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指导性规范性文件，旨在建立和完善我国高校预算绩效管理体系。然而，我国高校尚未全面形成预算绩效文化，文化力量对政策执行的重要作用未能发挥，从而影响了政策预期效果。“轻视管理”的观念根深蒂固、浪费现象依然存在、绩效观念淡薄，尚未形成预算绩效理念，整体绩效文化尚未建立，有待进一步形成。
绩效文化是绩效预算成功的关键因素。是绩效文化决定了绩效预算成功与否，而不是绩效预算带来成功的绩效管理。绩效文化氛围能够带动绩效理念和绩效意识的形成，理念和意识又推动绩效预算的成功实施。预算改革推行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执行者是否具有相应的绩效文化，即在理念上是否认同并接受绩效预算带来的新“游戏规则”。因此，只有认同绩效预算理念，并在高校内形成相应的绩效组织文化，绩效预算改革才能真正地从空中落到实处。否则，绩效预算改革不仅不能带来公共支出效益的提升，反而会造成财政资金的浪费。
高校在健全高校预算绩效管理制度的同时，需要大力推动形成预算绩效文化，避免出现“绩效预算悖论”，即实施绩效预算花费了更多的财政预算，改革结果不仅没有提升公众满意度，反而降低了公众满意度。这一现象的背后，很大程度上在于预算改革存在对传统预算的执行模式与思维模式的路径依赖，组织绩效文化尚未形成。因此，先进的绩效文化作为一种非正式制度，应该与正式制度和实施机制共同构成绩效管理机制。
厘清高校预算绩效评价的本源，重构树立正确的绩效文化导向。高等教育的“产出”和“结果”难以计量，又具有迟效性和收益外溢性等特征，预算绩效评价则难上加难。高校预算绩效应评价“预算”对绩效的影响，绩效是预算的起点和终点。“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成效不只是“预算执行率”“资产负债率”“毕业率”“就业率”等财经和非财经指标，更应评价其责任承担力、经济贡献率、社会美誉度、文化传承力等。
要让“讲求实效”成为高校绩效预算工作的文化自觉，就必须积极学习、研究、宣传绩效文化，增强广大师生和公众对绩效的认识和理解，这是高校文化建设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要改变“重预算分配，轻绩效管理”的传统思想，大力宣传和推广并树立起绩效管理的正确理念，以绩效文化树立绩效理念，形成绩效意识。绩效理念促进预算管理理念的转变，由注重投入转向注重产出和结果，以结果和产出为导向。管理者以绩效意识为指导，绩效理念为指引，实施绩效预算改革，制定有效的制度和采取可行的措施，推动形成勤俭的良好行为习惯。这也促使各部门加强对财政资金使用的成本权衡，履行责任担当，更加重视财政支出的社会和经济效益，更好地履行职能，提高公共服务质量水平。如此，有助于高校预算绩效文化的形成，并提升职业道德及责任保障机制，使得预算绩效文化蔚然成风，让绩效预算在绩效文化中真正有效发挥作用，助力高校发展。
（作者单位：扬州大学）
